那些我愛上的。
知道東京被雪覆蓋是在早晨七點零五分的事了。
晨間新聞用著我不懂的語言, 播報著全日本國的氣候, 一段從新宿車站上空拍攝的影片如跑馬燈般, 不間段的播送著, 只見細雪匆促的落下, 月台上站滿了無奈的人們, 望著動彈不得的列車。
轉眼看著套房般狹小的房間, 這情節正上映在門外的世界, 所幸在這, 有機會目睹與新聞零時差的景色。
坐在窗邊適合一人享用早餐的位置, 望著窗外細雪紛飛, 雖急, 卻又像怕吵醒大地般的輕盈降落。此時尚早, 街上僅有穿著黑衣趕搭地鐵的上班族男女, 前晚通霄喝酒、玩樂的男女, 則未出現在眼前。
面對著每天都相似的自助式早餐, 再豐盛的餐點也像例行公事般的草草結束, 既必須又無法挑剔。獨有熱可可與抹茶拿鐵是每日必嚐也眷戀的。
回房清點必需品是否一一掛在身上:容納雜物與書的黑色後背包、以備不時之需的灰色五指手套、保暖禦寒的深藍色圍巾、增加安全感的短帽簷鴨舌帽, 以及紀錄回憶最重要的相機E-P1。
確認它們無誤的掛在身上任不同的部位後, 頭也不回的推開玻璃大門, 準備迎接全新卻又充滿不確定的一天。
撐著傘遊走在街頭, 細雪飄落染濕一切, 人們快步向前, 恨不得拐個彎就到目的地, 我一人獨走在街上, 望著這有點相似卻又有些許不同的景致。
的確, 是在東京, 是在一個巨大又多元的城市。
一個人旅行, 只能不斷的與自己對話。並非自言自語, 而是不間斷的重複著將心裡的感受透過大腦轉換為話語, 又透過話語轉換為心裡的感受, 一遍又一遍機械式的重複。
身旁少了第二個人分享情緒變化或許是唯一的小遺憾。
後來, 我常在想, 我愛上的是否僅止於這些, 潔淨的街道、多變化的氛圍、徹底講究的民族性。還是愛戀著無拘無束的流浪時光, 一切瑣事在某個時間點如同開關被切到反極, 乾脆的消失。
後來, 我也找到了答案。是兩者, 是互相分離不開的兩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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