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, 心好亂。
一切的美好好像就在結束都蘭之旅後, 也跟著消逝了。
原以為旅遊結束之後, 馬上接著過一個好年, 但卻事與願違。這個年, 過得很沒有過年的氣氛。阿嬤從除夕那天就身體不適了, 變得非常嗜睡, 原以為是忙過年忙得累了, 所以多睡了點。孰不知阿嬤已悄悄的生病了, 大家都疏忽掉了。等到發現時已經是初二了, 阿嬤發了個高燒送急診, 才是噩耗的開始。
阿嬤身體有好多毛病, 舉凡心臟, 胃腸, 腎臟等等, 都已在醫院追蹤治療了好久, 這次因為敗血性休克, 讓這些症狀又惡化了。從初二開始到現在, 阿嬤已住院了好幾天, 親戚們無不到醫院照顧, 探望。這個時候我深深的感受到了家庭的凝聚力。老爸說, 阿嬤從年輕到現在, 不曾倒過, 不曾如此疲憊過。老爸說, 阿嬤是這個家庭的支柱, 她不能倒, 倒了這個家也垮了。話雖如此, 大家卻不能為阿嬤痛, 除了言語與行動上的關心, 我們也無能為力。
阿嬤不能倒, 他是這個家的支柱。我聽了, 心在流淚。
阿嬤身體插了許多的管, 挨了一針又一針的藥劑, 吃了無數的藥, 大家看在眼裡, 痛在心理。痛的是不能幫阿嬤分擔這些痛楚。今天醫師解釋了阿嬤的症狀, 聽起來似乎不太好。在這個階段, 除了靠物理性, 藥物的治療之外, 真的也需要阿嬤自己的努力。努力的將這些不好的排除在外, 讓自己的身體更好轉。
從小到大, 在印象中我很少牽阿嬤的手, 扶著阿嬤的背, 撫摸阿嬤的臉頰, 但這些, 在這幾天我都做了。阿嬤其實是很堅強的, 雖然病痛纏身, 十分得不舒服, 卻還是帶著一個掛念的心, 擔心小孫子, 擔心我們都沒吃飯, 擔心家裡還沒拜拜, 卻忘了擔心自己。今天我要離開時, 阿嬤還用虛弱的聲音跟我叮嚀, 騎車騎慢點。當下真的是眼淚泛紅, 望著阿嬤, 我好無助。
如果我能為阿嬤分擔些什麼, 我很願意, 但, 卻不行。
聽老爸說, 阿公雖然平時都會跟阿嬤頂嘴, 其實他心是軟的。看阿嬤難過, 他還會偷偷得掉眼淚。阿公與阿媽一起走了大半個世紀, 我想他們誰都不能失去誰。當然我們也不能失去他們。阿公因為年邁, 動作十分的遲緩, 常常需要有人在旁看著他。今天阿公也感冒了, 需要有人照料, 老爸叫我白天去陪著他, 我想也好, 雖然我能做的事情不多, 但至少我可以陪陪老人家們。
老爸也很辛苦, 親戚們也很辛苦, 每天輪班的在醫院看護阿嬤。病人生病, 家人也跟著難過與辛苦。這時候我覺得, 親情的力量真偉大。
願阿嬤早日康復, 病情好轉。我好想念妳昔日的笑容, 還有你的菜餚。
阿嬤, 加油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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